SolarX

AKA 子狼/Wolfling
正剧向同人写手,主刷游戏 OW/Warframe/FF/DBH

Imagine yourself in a frozen forest.

《龙醒》下

SolarX


Note:

岛田兄弟相关,源氏视角。进入尼泊尔画风突变预警。

本篇禅老师大量出没。源氏喊禅亚塔的Master我就先翻成上师了,对应佛教中的导师称呼(梵文:गुरु)

上篇地址: https://solarx.lofter.com/post/254791_b66a027


 

6.

感官由深渊快速浮出水面;认知和思绪被猛地拽出,从宁静的黑暗一头撞进充满过量信息的现实,雪白的房间刺痛了他的双眼。

源氏惊慌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从一个漫长得有如一生的噩梦中挣扎苏醒。

然而他立刻陷入了更大的惊恐中。第一口空气流过他破碎的喉管就像干涩的风穿过裂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遍遍嘶嘶作响,无法停止,如同坏掉的乐器。源氏想抬手摸摸脖颈,但做不到;他急躁地低下头,却看到原本应当是自己双臂的位置一片空无。

瞬间源氏感到自己的心脏缩紧了。

但肩膀上没有传来疼痛,没有。他颤抖着扭过头确认肩膀的情况,看到一瓣银色的装甲松垮垮的盖在既像肌理又像电缆的深色仿生物上,显然还没固定好。

而那些深色的仿生肌理蔓延全身,取代了他原本的血肉皮囊。腰腹之上,六根可怕的导管嵌入躯体,为源氏泵入营养液;再往下,几根机械臂正在焊连他装甲半开未合的双腿;与胯骨接驳处则是明显的螺栓结构金属部件,在减震凝胶的包裹中因源氏抑制不住的颤抖而微微摇晃。他的小腿暴露出一截陌生的晶须硅钢,宛如一截钢筋插在原本应是骨架的位置,树根般的电缆将之整齐又紧密地缠绕成肌肉的形状。

“——————!”

毛骨悚然的嘶哑啸声穿透了雪白的房间,像是开裂的汽笛拼命企图鸣响。

那是一个绝望之人发出的尖叫。

源氏如同坟墓中挣扎坐起的活尸,用残缺不齐的肢体想要逃离棺材。他扭动着挣脱了并不严实的导管,避开一个个仍旧企图为他焊接关节的机械臂。装着钆准备剂的针筒被一个新的机械臂递了过来,想要冷却源氏过热的机体,却被他粗暴地一脚踢开。

“警告,目标脱离槽床,工序尚未完成。警告,目标脱离槽床,工序尚未完成——”

源氏甩开束缚,勉强摆脱了那刑具般的金属床,两脚探到地面,但在将重心转移过去的瞬间便重重摔落下去。他条件反射的想伸手撑住,却没有双臂,额头直直撞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铁器落地的沉重声响。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关节尚未完成的双腿立刻又让他栽倒下去,修长的肢体像具破玩偶般悲惨地划拉着。源氏几乎是拖曳着自己爬向门口,狼狈的醉汉和学步的婴儿都不会有这般惨烈的挣扎。

在数次最大努力的跪行与反复的摔落后,源氏终于晕眩地盯住了如银镜般光洁的地面。

整个白花花的手术室都被倒映得一清二楚,还有他腰腹孔洞上缓缓倒溢出的金黄色粘稠液体,以及腿上暴露大半的液压驱动结构。

——但他看不到自己的脸。

几何切分的金属结构覆盖了源氏的整个头颅。他仍旧用漏风般的喉咙急促吸气,却发现那根本是他喉管上真的开了一个洞,还有被软胶修补过的痕迹。

房间之外,有急促的脚步和女性的喊声传来,“温斯顿,帮帮我!他提前醒来了!”;源氏无法分辨那声音是怎么传入自己脑中的,他还有耳朵吗?他不知道。但他需要知道。他必须立刻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

金属的头颅猛磕在地面上,发出骇人的声响,紧接着又是一声。

源氏一次次凶狠地撞击自己的面甲,完全不管那让他天旋地转的冲击,就像一个痛苦的疯子,或一具失控的智械。他没有双手,无法扒下那层金属结构,便要粗暴地直接撞散它。

在猩猩和穿白衣的女性冲进来之前,源氏成功把自己的面甲撞了下来。

一对惊慌的棕色眼眸在地面镜像中睁大,他总算看到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脸。

 

这就是源氏的第一次“苏醒”。

 

最后温斯顿像抱一个婴儿般小心翼翼地把残破的青年从地面捧回了床上。源氏不再挣扎,只是无力地靠在温斯顿的手掌中。眼泪从他的眼角不断溢出,划过面部所剩无几的皮肤,那是见到自己残存的面孔后如卸重负的哭泣。仰望天顶的双眼则如同两扇开向天空的窗,与他金属的躯体格格不入。呜咽的哭声全是断断续续的气音,在他喉管的开口处作响。

源氏的意外苏醒让天使和温斯顿准备好的所有心理疗程都变成了废纸。他们原打算先让源氏接入虚拟现实再恢复意识,在可控的情景中进行情况说明,带他一步步接受自己机械身躯。天使也尽可能让源氏的完整外形像个人类——然而他们都没有预料在“拼装”过程中见到自己敞开的机械骨骼这种可怕的精神冲击。

那次摧毁了岛田组核心的花村突袭行动后,源氏继续服役数年。很多成员都认为让源氏参与更多救援行动能改善他的心境;莱耶斯则对着这个捞不进自己队的人才大叹可惜,而那个曾经每次对话异常尴尬的牛仔和源氏在朝夕相处中成为了好友。还有其他很多人……那些出身不同个性迥异的特工们填补了源氏在脱离岛田家后人际网的空白。

但源氏最终还是脱离了守望先锋。被同伴包围的感觉固然很好,但他愈发无法面对自己。每一次战损和部件替换都如噩梦般令人晕眩,虽然他早已丧失了做梦的能力——被卸下的四肢,敞开的金属肋笼,剥落的电缆与伤口中涌出的金黄色“血液”……有好几次,他又回到了第一次苏醒时的糟糕状态,一个溺水边缘般不断喘息的机器人,多么可笑又可悲。

他从来没能走出那个白色的房间。

 

 

7.

尼泊尔的智械就像清晨的群山一样,灵魂澄澈,思绪宁静,人们却以为总以为他们冰冷无情。

一定是还没遇到一个像禅亚塔这样会做鬼脸的智械。

 

禅亚塔把源氏带到了尼泊尔。如果这个地方就是智械们选择的圣地,或许他也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不过禅亚塔他明确表示智械没有源氏这样的躁狂症患者,这充分说明源氏不能算智械。

“但我也不再是一个人类,”源氏扭头环视周遭,这里除了白雪几乎一无所有。高山上回荡的冷风隔绝了人类的探访,激烈撕扯着源氏围在身上的斗篷,“如果可以和你们一样获得宁静,我情愿化身一具冰冷的智械。”

“你只能是你自己,”禅亚塔领他的徒弟沿阶梯登入山城,“岛田源氏。”

“我已经和岛田家毫无关联了,”源氏立刻接上一句,仿佛急于划清界限,“对那座城中还活着的人来说,源氏早就死了;对我来说,岛田家也不剩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亲人还活着。”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源氏歪了歪头,等待上师解释。

“一则禅宗公案,你以后还会听到许多。”禅亚塔平滑地飘在台阶之上,缓缓上行,“如果你不再将花村视为家乡,那它就不应继续困扰你。除非,你的话并不全是真实,那座城依旧与你血脉相连。”

是半藏——源氏在心中默想,不愿承认,他仍将花村与半藏联系在一起,而半藏……仍与他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不知道半藏是生是死。

“否认故乡让我感到孤立。即便在努巴尼那样向人类和智械同时敞开怀抱的城市,我仍像是被放逐一般。”

“义玄禅师说过,‘在途中不离家舍,离家舍不在途中’;故出生之地不必固守,而所行之处皆可为家。”

“比如这里?”

“比如这里。”

源氏将之视为一个欢迎。似乎在他被逐出自己的家门之后,反而发现了一个又一个愿意接纳他的地方。

“那么,”

源氏在最后一级台阶前摘下了斗篷上的兜帽,双手合十,踏入城中。

“我回来了。”

 

 

8.

只有执行任务时,源氏才会不着寸缕的出现。反正连队友都经常找不到他,而见到他的敌人都死去了。

对于他的机械躯体来说,穿衣服或披挂斗篷完全是个负担。绝大部分智械在身上缠绕布片的意义其实更接近于人类佩戴首饰,源氏则是因为不愿暴露自己全身机械化的事实。

在尼泊尔,源氏仍旧保持着披挂斗篷的习惯,然而他很快就意识到即便没有这层遮掩,在一群真正的智械中间自己也太像个人类了。只有他需要进食面粉糊一样的婴儿食物维持剩下的有机器官正常运作,也只有他会在坐禅时企图用待机状态达到“身心脱落”的境界。

“坐禅是没有弯路可走的,徒弟,”禅亚塔发出一串电子笑声,把源氏领到了一处僻静的高台。以源氏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飞速攀爬上来,但现在他只是虚心的跟在上师身后,像个作弊被抓包的孩子。

这是以三无漏学命名的三处高台中冲着阴面的一座,“定”台;在山城的另外两个方向,“慧”台和“戒”台遥遥相望。

“以后你在这里修行,”禅亚塔对自己给徒弟选的露天小平台十分得意,“如果你不小心‘睡着’了……嗯,你应该会冻住。到时候记得用内线呼叫我来救你。”

源氏在面罩下做了个鬼脸。

 

在尼泊尔,时间成了崇慧禅师的诗: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每日必行的日课和此地安详的气氛让时间化作轮回的环,每一日都与上一日一样,忽然回首,才发现已过去了上千个日子。另一些时候,源氏与禅亚塔讨论到尖锐的话题,那一日又像淡色河流中一滴聚起的墨。

他们反复地讨论生死。

“作为岛田家次子的源氏,无论身份还是肉体均已死去,”源氏问,“那我又是什么?”

“曾有僧问道忍:‘一僧死,去往何处?’道忍答:‘火尽草生’。”禅亚塔答。

他们也反复地讨论家族。

“对于大名的儿子们来说,事业与血脉的兴旺是至高职责。半藏对此深信不疑,我亦自知叛逆。上师看来,这样的家族概念如何?”

“东山水上行,”禅亚塔答,“颠倒事像。”

但在谈到半藏的时候,源氏总会突然陷入沉默。

毕竟那个人就像自己上半辈子一直在追逐的太阳,直到化为他最恐惧的阴影。半藏甚至一直相信从未觉醒过龙魂的源氏能成为与他比肩的存在,以至于当最后源氏明确提出拒绝的时刻——

他们生命中最好的一部分就那样戛然而止,一切最好和最坏的回忆都留在了那座无法归去的磐城当中。

“一心有滞,诸法不通。”禅亚塔知道他徒弟的心结在哪了,“如果你放不下半藏,就迈不出过去,无法认同现在的自己。”

 

 

9.

源氏一直以为半藏凭借斩愚弟而正家道的事迹,将成为一个四野宾服的黑道家主,岛田组将在这代一人宿有双龙之魂的家主带领下大振祖业。

结果半藏多年音讯全无,连岛田组都只能提出悬赏。在守望先锋突袭花村的那晚,半藏也不是因幸运而逃过一劫,他早就抛弃了自己的位置。

一夜间岛田家的厅堂只剩一对豁口的对刀,见证此地曾经的极盛与极衰。

在源氏以为半藏将要永远不明不白的缺席时,外出旅行归来的禅亚塔为他带回了一段录像。

他从摄像头模糊的视角中看到一个影子杀过花村的重重防御,只为冲进自己当年殒命的厅堂里,对着豁口的对刀上一炷香。

尽管那个失落浪人的背影和过去意气风发的少主形象相差太多,源氏仍旧能从他的每一个动作里认出,那就是半藏。

“这是花村去年的一段录像,就在你的‘忌日’前后。”影像结束后,禅亚塔偏头问徒弟,“你认为如何?”

“红炉一点雪,”源氏以公案作答,“谬像而已。”

岛田组的继承人竟在祭奠自己亲手斩杀的家族罪人。这说不通。

他几乎认不出那是半藏,但他也不应会认错半藏。

“一翳在目,空花乱坠。”禅亚塔亦引公案,“你若有疑,便应求证。”

禅亚塔不再多说。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自己的学徒已无声无息地退出了禅房。

之后源氏缺席了白天的听禅与夜间的修行,禅亚塔没有追究,他还下山补充了一打婴儿糊罐头库存,堆放在源氏的房间里,等待着徒弟归来。

三天之后,源氏回来了。

“半藏还活着。”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然后源氏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如果是数年前他在回到花村复仇时遭遇半藏,那时的源氏绝不会有犹豫。

但现在,他看到了半藏的愧疚,全部化作沧桑刻在了兄长的眉宇之间。那苦涩如此沉重,源氏无法想象半藏如何独自一人背负多年。

他也怕自己落入同一个困境。

“我现在杀不了他,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源氏微微垂下头,“……以这副姿态。”

禅亚塔点点头,就像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往后的每一年,源氏都会在自己的忌日前后消失上几天,一年一期的去会一个故人,却并不真的与之相见。

而每一年,半藏心中的罪孽都不减分毫,源氏则愈发想要接近那个背影。

某年在半藏离开后,源氏还步入厅堂,带走了被供奉的两把刀中的其中一把。

“这把本来属于半藏。”他看着那因他们戏剧性的对刀而留下一模一样豁口的刀刃,“但他在‘杀死’我之后,似乎就再也不碰刀剑了。”

“作为一个只使用弓箭的赏金首,仍旧没有任何人能接近他。”

“的确。但以我现在的机械身体,和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了击败他而修炼的战技……半藏若不持刀,我便能杀死他。”

源氏说完便瞪着哥哥曾经的佩刀,陷入了沉思。

“三世犯之孽,随我灭而灭。”禅亚塔打破了沉默,“死亡……确实是一种解决方式。”

“但,但是,”源氏结巴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上师会纵容他复仇的想法,一急之下便全说了出来,“我现在更想救他。”

“不怕念起,只怕觉迟。”禅亚塔欣慰地看着徒弟,“你已避过半藏所走的弯路。”

“上师看来,半藏如何?”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傀儡断线,又当如何?”

“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如林中白象。”

源氏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兄长确实成为了浪人,但完全不是个洒脱的侠客,更像戴罪之人,在救赎的半道上反复徘徊而不得门入。

如同他们的父亲曾向两兄弟描述的传说一般,失去弟弟的南风之龙也失却了他的力量。神龙沉浸在悲伤与懊悔中,原本甘美的胜利亦尽数化为灰烬。

“半藏杀死你之后,又杀死了他自己;”禅亚塔似乎看破了源氏心中所想,“而你,在拯救了自我之后,将拯救半藏。”

 

 

10.

机械忍者卸下面甲,端坐于“定”台顶端,进入冥想。

——他在清醒梦中又一次见到了半藏。

源氏的修行一直被幻影所包围。开始是他所痛恨又惧怕的刽子手,后来成了一个陌生的持弓浪人;而每一年,每一日,那幻影的形象都在逐渐改变,直到现在,重新成为了他的兄长半藏。

 

半藏的巨龙确实是为了保护他们家族——保护有源氏在的这个家族而咆哮苏醒,在他年仅十岁时便降临于世。然而半藏又愚蠢地欺骗了自己十数年,以为他要守护的岛田家就是那座名为花村的城池,以及叫岛田组的沉重祖业。

其实岛田家的意思,仅仅是一家人而已。

一个话不多却愿为孩子们一遍遍讲述神龙传说的父亲,对外能让最狡诈的敌人颤抖,对内却永远沉静如水;一个永远照料支持着他们的母亲,会在这严苛的家中给予长子最温馨的关怀,也会为幼子说情,纵容源氏的种种过失——

还有一对连生死也无法隔开的兄弟。

 

源氏演算了无数次他们的重逢,只是从来不敢去细想他最害怕的那一个——半藏将不承认这个机械身躯的怪物是他的弟弟源氏。

——“你不是我的源氏。”

如今那也不再让源氏退却。即便像岛田家的双龙传说般只能作为一个陌生人去面对南风之龙,他也必须要重新面对半藏。

“没错,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源氏。”幻境中,莹莹绿光从他周身银白的护甲上升腾而起,凝为盘绕长刀蓄势待发的巨龙,“我不曾如你所愿的活着,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死去。”

源氏睁开了双眼。

“正视我吧,半藏!”

现实中,升腾而起的绿色光芒如同旋舞的萤火虫群,前所未有的光芒大盛,飘舞变换的绿色光幕仿佛极光降临雪山。

在那光芒的风暴中心,源氏从容淡定地坐于原地。他微微抬头,瞬间绿色的流莹便如散落的龙鳞重新汇聚,凝成了古老圣兽巨大的形体。

披风从青年的肩头滑下,他将再也不需要这样拙劣的遮掩。光鳞组成的神龙就是源氏迄今为止所有的怒火与全部的希望,现在都完美地被他的意志所驾驭。

 

花村早已易主,依旧年年重樱如云。岛田家的帝国被抽去了血肉,唯余枯骨盘桓原地。但岛田家的龙却并没有死去。

——他们只是自由了,从笼城之乡中被释放到了这个世上。

 

智械僧人们面对简陋山城中突然出现的巨大龙影并不惊慌。他们同时回身,从各自的位置转向那定塔上的盘龙,绿色的光芒穿透窗格映在他们钢铁的面孔之上。

“祝福我们的兄弟。”禅亚塔向徒弟所在的方向做出了祝福的手势,“他已自由。”

“祝福我们的兄弟。”山城各个角落里凝视着冲天绿光的智械们复唱道。

 

与花村相隔万里的雪山群间,传来了岛田家眠龙苏醒的长啸。

 

 

 

END

 

 

 

Note:

恭喜源氏最后Q出来了!

然后源氏想起当年哥哥有了龙第一个来给自己看,于是也礼尚往来喜大普奔的去花村堵哥哥了,看老哥我的龙!

 

其实我个人对佛教研究实在太浅,真的不敢多写禅老师。已经,已经快掰不下去啦orz下篇中出现的禅式鸡汤基本都来自《圣严说禅》,还有些《安迪密恩》和《攻壳机动队》里用过的梗。

就“火尽草生”这个我最喜欢的公案,其实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见解,认为是僧人一死便如熄灭之火般彻底消失了,而与之全然不同的生命在世上继续出现,已与逝者毫无关联——如果是这样解释,那么可视为禅亚塔用这则公案在提醒源氏,他其实并不能算真正“死过”。

我个人对火尽草生的理解则和涅槃更接近,也就是在草与火是否有前后关联的看法上,为了对应源氏的情况,其实解读更倾向于“有关联”。也就是源氏转换了形态和身份,但他仍旧还是他。

 

写《龙醒》的初心是想起弥尔顿《失乐园》里的一段,那种被赶出伊甸却获得了整个世界的感觉,和我看完官方双龙CG的感觉很类似:

他们两人回顾自己原住的幸福乐园之东,

那上面带有火焰的剑在挥动,

门口有可怖的面目和火器的队伍……

他们自然地滴下眼泪,

但很快拭掉了;

世界整个放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选择安身之地,

冥冥之中有神为他们指引,

二人手牵手,

慢移流浪的脚步,

告别伊甸,

踏上他们寂寞的旅途……

 

预定还有一个叫《龙眠》的下篇,哥哥视角,有生之年,打算攒够一波梗再写。这回写《龙醒》就比较匆忙,功课没做足,对着禅宗公案几乎挠烂头皮。以后再也不敢了,还是攒一波大再出门……

其实一开始我只想写点段子来着。然而大概是因为最近工作上不需要写主线大剧本,所以副业就变成了这样……

最后,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热情似火令我感动不已!每一条我都有傻笑着反复看来看去!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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