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X

AKA 子狼/Wolfling
正剧向同人写手,主刷游戏 OW/Warframe/FF/DBH

Imagine yourself in a frozen forest.

天使心理疗法

相互塑型那段太棒了……


冬将军的拍猫行:

(给ph小天使的D3无料本的文!)



命运图书馆里一片狼藉。大厅的水晶地板被天火烧出了一个巨型黑坑,壮观,完美,惨不忍睹,不过仍算得上是这场灾难中最值得庆幸的一点:爆炸发生在远离书架的开阔处,书架上密密麻麻储存着的命运水晶绝大多数逃过了一劫,独独只有一个水晶因事先草率的摆放不幸摔落,如今已化成一滩粉末,被图书馆的主人心疼地拢进掌中。

“我必须向你道歉,伊瑟瑞尔。”

希望的化身奥莉尔诚恳地说。她漂浮在圆坑中心的地面之上,身边放着一张浅褐色的皮制躺椅。英普瑞斯的怒火比太阳更炽热千万倍,这相貌朴实的凡人造物倒是奇迹般地幸存了下来,毫发无伤,实在令人费解。

“我被告知英普瑞斯与你在图书馆里爆发了一场争吵,但不曾料到是这种形式的……争吵。”伊瑟瑞尔捻着掌中的碎屑,用一贯缺乏感情波动的声音喃喃说道,“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动机,诱因,过去与现在,过程与结果。但我们会慢慢谈到这些的。你能否先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一把躺椅放在我的图书馆里?”

“噢。我以为你已经全都知道了。塔鲁萨尔没有告诉你答案吗?”

“我不会遇见任何问题都去问塔鲁萨尔,它又不是神奇8号球。”

“很高兴看到你对凡人世界的了解已经如此深入。”

“谢谢夸奖。现在可以请你直白点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姐妹?”

“我会的,伊瑟瑞尔。我理应告诉你一切。”奥莉尔说,“如你所见,这是一张从凡人世界带来的躺椅,如果你选择躺在上面,它会为你带来比看上去更多的舒适感。乔汉娜在时空枢纽见过一种仪式,她告诉我,那个世界的一些凡人——被称作‘医生’的那些,会在房间里放上这样一把躺椅,另一些人则躺在上面,告诉医生他们悲惨的往事,并大哭两个小时。我相信这种躺椅具有安抚心灵的魔力,而倾诉与哭泣的仪式能够驱散天使灵魂中的阴影,减弱恶魔之血的影响,对于我们而言也大有裨益。”

“当你说‘天使’的时候,我可否理解为你在说某个特定的天使,比如说,炸掉了我的半个图书馆的那个英普瑞斯?”

“你的图书馆会得到妥善修复,我保证。以及是的,英普瑞斯是我们之中最不安定的因素。我并不愿意用这样的词汇形容自己的兄弟,但这的确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在与迪亚波罗的那一战中受到了重创,无论是身躯还是骄傲。然而更令我担忧的是马萨伊尔……”

“马萨伊尔的命运已确凿无疑地终结了,奥莉尔。”

“我明白。”奥莉尔回答道,空灵温柔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对这个世界、对我们、对英普瑞斯造成的伤害不会轻易地愈合。”

“……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对于伊瑟瑞尔的疑问,奥莉尔沉默了片刻。

“我……听到了天使中的传言。”她再度开口,缓缓说道。“在迪亚波罗被奈非天击败后、在我们集结起来收复高阶天堂之前,马萨伊尔曾短暂地现身于英勇殿堂中。”

对此伊瑟瑞尔并没有显露出惊讶之意。过去与未来的解读者大概永远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惊讶。

“那是英普瑞斯的领地,”他说,“考虑到马萨伊尔不久后的……转变,你确实有理由怀疑他曾对过去的挚友进行了游说。”

“是的。这正是我决定举行这场仪式的初衷。”

“可我们那位英勇的兄弟并不打算合作?”

奥莉尔的兜帽之下泄出一声苦笑。“不,并不是这样。不完全是这样。你有兴趣听我说说全部过程吗?”

“这符合保密条款的规定吗?”

“不要紧,反正我也没有行医执照。”

“哈。我确实有兴趣,不过我也有更有效而准确的方式能够让我直接看到一切。希望你不要介意,奥莉尔,我无意指责你的回忆可能带有细微的偏见与疏漏。这是正常的,是可以理解的。”

奥莉尔耸了耸肩,浅蓝色的羽翼摇曳出一片光波。伊瑟瑞尔缓缓展开了双手。他的姿势优雅,手臂的每一丝移动都宁静而完美,如同一尊运行精密的仪器。强大的能量在双手间聚合,接着是光;柔和的光如水一般淹没空气,于命运天使的双手间流动闪烁。命运的卷轴——神器“塔鲁萨尔”,于一个心跳的隙间骤然浮现。

伊瑟瑞尔开始念起古老的、诗歌般的语言。仿佛被他的歌声唤醒,庞大的命运图书馆中储存着的无数命运水晶碎片随之亮起,并陆续发出奇妙的共鸣之音。或清脆,或低沉,或温柔,或尖利,越来越多声音加入了这场合唱,直到这歌声充满了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它的力量足以干扰现实,令时空为之颤抖、扭曲。

直到一切声音变成无垠寂静。一切事物变成光。



他从雪原之上滑翔而过。干燥的光与湿润的云抚过他的身躯,为他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辉煌的金红色轨迹。

他是最原始的蛮勇之心,战斗与征服的欲望,饥馑无度的火。最初他只是一粒火花,吃下树木后成为于枝头攀援的火苗,吃下国家后成为铺天盖地的火海。当他吃下世界后,便能成为熊熊燃烧的恒星。他所触碰的万物皆被卷入火焰,灰飞烟灭。在这个世界里他已庞大无匹,所向披靡,全无敌手。但这仍然不够,远远不够。

“我想……我能……我将毁灭一切——”

一个声音说。这声音属于他自己,浑厚又壮阔。

“你必须停下。”

另一个声音说。这声音属于被遗留在他身后的阴影与灰烬。这声音是黑色的,他想。第一次有谁对他说话并来得及被他听见。他真的为此停了下来。

“你从哪儿来的!你是什么!你胆敢阻拦我!”

“我来自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因未死之人的观察、总结与反思而生。我即阿努之智,是你的兄弟,与你同行的影。我将要阻拦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灭亡。”

“灭亡?灭亡的只是这个世界罢了,而且毁灭它的不是别人,正是我!”

“让世界毁灭的意义何在?”

“在于我可以!”

“火焰无法凭空燃烧,你也无法超脱于你所毁灭的世界而存在,我的兄弟。你吞吃的越多固然会越庞大,但越庞大也就需要吞吃越多。膨胀到极限的结果就是从内部坍缩,你终将被自己毁灭。燃尽,冷却,沉默,死去,化为尘埃。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你在说什么!滚开,别再烦我了!”

他的怒火骤然充斥在天与地之间,将万顷冰雪荒野化作焦土。但那层单薄的阴影并没有被焚毁,反而循着气流于火焰的缝隙中摇曳躲闪,灵活得令他怀念又羡慕。

“你这狡猾的——”

他在咆哮中释放了第二波冲击。炽烈的火焰旋风将他那阴影似的兄弟卷入了内部,那里的温度能将一切生灵瞬间蒸发。可是短短几秒过后,阴影又完好无损地从火中飘出,回到了他面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杀不死你!”

“我空有蛮勇之力的兄弟啊。你的愤怒宏大却空洞,你的火焰壮观却涣散。你的杀戮缺乏意义与目标,因为毁灭是你的本能,而不是选择。”

“那我就选择毁灭你!”

他猛扑上去的前一刻,那片狡猾的阴影已向另一个方向疾飞而去。他怒吼一声试图追上,但他的躯体太过臃肿沉重,被阴影远远甩在身后,而他释放出的每股凶猛冲击也皆被对方从容闪过。

“控制你的愤怒!”

“闭嘴!”

一记直射而出的火焰撕裂了阴影的一角。阴影之中响起了一阵令他狂喜的哀嚎,但阴影本身并未因此稍加停滞。他自信地再次追了上去,第二次喷射出的火浪却又被轻易躲过了。

“将愤怒化作直击目标的长枪,而不是无序奔流的浪潮!”

“闭嘴!!”

那道自称是他的兄弟的阴影引诱着他、指导着他,目的却是为了让他毁灭自己。或是让他免于被自己毁灭?他不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就像很久以后,他也仍不理解他这位兄弟所说的绝大多数道理。但是追逐令他快乐,令他感觉到疲惫与挫败,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已经很久不曾以这样的热情在天空中疾速飞行了。曾被他吞食的诸多焦黑残骸被一一吐出丢弃,令他庞大沉重的身躯重新恢复轻盈,仅剩下纯粹的光与继承自阿努的英勇本质。

他逐渐追上了阴影。他从体内吐出一枚漆黑的尖石——那枚石头来自一颗未曾有机会孕育生命便已死去的星球。

“你想要长枪,我就给你长枪!”

光辉与热量以行星之心为载体骤然汇聚,交织成火矛笔直刺向阴影的中心。无处可退,无处可逃,那道阴影却调转回头,向他与他的武器敞开了胸怀。他的枪尖机械地向前刺出,柔软的影与灰被光芒撕裂,泄出万千生灵的垂死哀鸣声。一场猎杀即将结束,可为什么他半点都不感到高兴与满足?为什么他反而犹豫了?

“我的兄弟!——”

他听到了哀痛的叫喊,那来自他的内心。他也听见了喜悦的叹息,那却来自阴影本身。

“在死中……获得新生。”

光明与黑暗紧紧相拥,纠缠成一体。阴影与灰烬覆上了他的体表,而他的光芒与纯粹能量也传递进了阴影之中。一层辉煌的金色铠甲出现在他躯体之外,约束住了他的怒火与能量;而单薄扁平的阴影因灌入的能量有了立体的形象,披上了如夜漆黑的兜帽与灰烬般苍白的裹布。他们为意外的变化惊叹,好奇地感知着彼此,被铠甲覆盖的手指探入了兜帽,被丝带紧束的手指抚摸着面盔。

触摸到对方的羽翼时,他们同声唤出了彼此的名字——那音律在熟悉得仿佛从诞生伊始便已镌刻在他们的灵魂中,一个威严、凶猛,炽热如层云之上的阳光,另一个单薄、孤寂,苍白如海面之下的月影。

“我的……兄弟。”

英普瑞斯重复道。

“英普瑞斯。”奥莉尔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光芒熄灭,雪原融尽,月影破碎,万魂溃散。他在云端注视着他的兄弟向死的深渊坠去。最后一刻,他看见马萨伊尔向他伸出了手。

接着灰飞烟灭。



英普瑞斯于面盔之后睁开双眼,瞪着图书馆缺乏色彩的水晶拱顶。

“我没有感觉。”他回答。“这就是你所说的重要的事,奥莉尔?我可没有时间听你唠叨,高阶天堂有伊瑟瑞尔这一个倒霉蛋被你荼毒就够了。”

“我想要帮助你,英普瑞斯。”奥莉尔耐心地说,“马萨伊尔的背叛令我们中的每一员都伤心极了,而我相信你是我们之中最为痛心的。你无须独自将这痛苦深埋于心,把它说出来吧。只有毒液被挤出、被清理干净,伤口方能愈合。”

“我不需要你和你的帮助,更不需要假惺惺的同情!别忘了,是我亲自引领奈非天去杀了他!”

“你选择让一个你痛恨的凡人去直面一位曾经的大天使——一位实力仅次于你、又获得了黑灵魂石力量的死神。你是否曾有过借马萨伊尔之手消灭奈非天的愿望?”

“……无耻的诽谤!”

勇气天使跳了起来,铠甲骤然因怒火变成了炙热的金红色,但阿玛耶什已在他怒吼的前一刻从奥莉尔双翼间飞出,将他牢牢捆绑于其中。纵然英普瑞斯力量惊人,也丝毫无法撼动希望之绳的束缚。

“这就是你所谓的帮助吗,奥莉尔!伪善的女人,你只是想要一场不公正的审判!”

“我想要的只有你的坦诚,英普瑞斯,我的兄弟!”奥莉尔毫不退缩地答道,“我们已经失去了马萨伊尔,如今泰瑞尔也选择离去,安格里斯议会分崩离析,我无法坐视天堂中滋长的绝望,无睹发生在我至亲兄弟身上的堕落的可能!”

“你在指控我……堕落?你竟敢质疑我对高阶天堂的忠诚,在我为保护它与万恶之源奋战、在我选择保护受你们宠爱的那些奈非天去处死我最亲近的兄弟、我唯一的朋友之后?!”

“背叛并非堕落的唯一形式。回答我,英普瑞斯:在迪亚波罗被奈非天击败之后,在我们恢复力量、集结起来收复天堂之前,马萨伊尔在英勇殿堂里对你做了什么?”

英普瑞斯始终在对抗紧缚着他的阿玛耶什并不断发出咒骂,听见这个问题后却停下了一切动作。“你怎么知道——”他猛地收回声音,但奥莉尔已获得了想要的答案,微微扬起了头。

“所以……马萨伊尔确实曾在我们所不知晓的时刻回到过高阶天堂——就在他最终堕落之前。”

英普瑞斯艰难地保持着沉默。他绷住身体,目光掠过奥莉尔紧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握成拳的手甲咯咯直响。

“他究竟对你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他是否曾向你透露夺取黑灵魂石的计划?你为什么始终向我们隐瞒着这次见面?”

“因为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当你的隐瞒事关一位险些毁灭世界的前任大天使时,它就已经与我们产生关系了。”奥莉尔依旧用温柔又不乏威严的声音说道,“如你所说,你是马萨伊尔最亲密的兄弟、唯一的朋友,你们对彼此的支持与信赖曾令我无比羡慕与感动。我对你的忠诚之心并无否定之意,但如果马萨伊尔曾为了他的计划来对你进行游说劝诱,我亦丝毫不会感到惊讶。我选择直接向你索取答案,正是因为我选择相信你。我需要知道马萨伊尔是否曾在天堂播撒过不安的种子,是否在你的心中种下疑窦。我需要知道我是否还可以继续……信任你。”

勇气与愤怒的化身紧紧盯着她,面盔之中一片死寂。

“你至少该表现出信任。”

奥莉尔飞快地瞥了眼牢牢捆绑着英普瑞斯的阿玛耶什。“我为此向你道歉,”她柔声说,挥手收回了希望之绳。“这毕竟是命运的图书馆,我不能让你的失控怒火毁了它。”

“在你之前早已有人教会了我如何控制愤怒,如何将愤怒转化为力量。他是我的影,我的兄弟,我的双眼与双手。他指引着我的愤怒,让索拉里昂刺向正确的方向。”

英普瑞斯向奥莉尔摊开了一只手,他的掌中静静卧着一枚漆黑的尖石。

“他是我没有立刻毁灭这个世界的唯一原因,”英普瑞斯继续说道,“因为他告诉我毁灭应当是经过思考后的选择,而非愤怒的结果。讽刺的是我选择毁灭凡人时他没有选择支持我,而当他——他这总是慢半拍的、让人心急的家伙终于选择毁灭凡人时,我却改变主意,选择毁灭了他。”

一道极其炽烈的日光骤然冲破穹顶,在英普瑞斯掌中形成了金色神枪的模样。他将索拉里昂对准了那张经凡人之手打造的简陋躺椅,声音因激烈的情感而颤抖起来。

“他是我最亲密的兄弟与战友,我缺失的一半灵魂。你曾问我我现在的感觉……”

他所在之处骤然闪耀出强光,接着是剧烈的冲击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即使有阿玛耶什的保护,奥莉尔还是被强劲的气流向后推搡出几米,忍受着巨响在穹顶下不住回荡带来的眩晕。图书馆中充满了烟尘与水晶的碎屑,她心里暗叫糟糕,几乎已从中窥见了伊瑟瑞尔兜帽下的铁青脸色。

接着阿玛耶什为她拨开了尘屑,令奥莉尔看清了保持着先前姿势的英普瑞斯与他脚下的可怕陷坑。但就在奥莉尔为此开口斥责之前,她突然注意到,在英普瑞斯的枪尖之下,那张躺椅——那脆弱不堪的凡人造物却完好无损,连一丝遭到烧灼的痕迹也没有。

“——这就是我的回答。”

英普瑞斯说,缓缓收回了长枪。

“是马萨伊尔造就了我,如今却我失去了他。这痛苦令我想要毁灭一切……可我最终决定继续控制我的愤怒,不去伤害他在疯狂前曾保护、曾试图保护的一切。是的,他没有堕落,只是迷失了太久,承受了太多,被逼得发了疯。他曾是我们之中最高尚、最具智慧的一员,他应当保留着尊严死去,我——会保护他的尊严。”

“而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不,他没有试图拉拢我,也没有告诉我任何我本应早点知道的事情,我甚至什么都没有来得及问。那只是一次道别。一次……诀别。如果我能早点明白这一点的话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也要……”

英普瑞斯突然停住话语,摇了摇头。

“……我一定会陪他一起去的。”



命运水晶的碎屑在天使掌中闪动着黯淡的光泽,如一抔雪花。那些闪烁的光芒原本能投射出某些清晰的背影或模糊的脸,某些伟大的牺牲或卑劣的罪,如今仅剩一片苍白。

命运将被撕成永远的碎片——伊瑟瑞尔想。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曾是一本被翻得破旧的书,没有任何变化能令他吃惊,没有任何趣闻能令他发笑,也没有任何战斗能令他紧张。天使所踏出的每一步都已在他的视界中重复踏出了无数次,恶魔所挥出的每一剑都已在他的记忆中反复落空了无数次。他将万事万物的脉络与轨迹看得一清二楚,烂熟于心——直到艾纳利尤斯的叛离。

第一个意外。一切意外的开端。

脉络开始交叠,轨迹变得混乱,越来越多的已知染上了未知。他一度因此感到恐惧,但当恐惧被击败后,他察觉到未知并非毁灭——未知中蕴含着希望,唯有希望能够书写出未来。

只要希望尚存,他的使命便不会终结。

伊瑟瑞尔仰头望向无边无际的书架,其上浩如星海的水晶与其间忙碌于记录幻象的天使们。他渐渐收回思绪,低下头再次注视着掌中的碎屑。良久之后,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惊叹。

随后他舒展开了手指,令碎屑从指间漏下、飞散,不再怀有丝毫犹豫或遗憾。

“您不打算修复这块水晶吗,大人?它应该还有复原的可能……”他的副官好奇地问道。

“没有必要,我已经明白它曾记录着什么了。这可真是……命运的安排。”

“那是什么?”

伊瑟瑞尔摇了摇头。但就在副官打算知趣地告退时,他突然开了口,声音温柔又感伤。

“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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