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X

AKA 子狼/Wolfling
正剧向同人写手,主刷游戏 OW/Warframe/FF/DBH

Imagine yourself in a frozen forest.

彼岸团战报

彼岸团战报

2010-12-27

SolarX

 

 

Ch.1

 

Und auch euch, da ihr tot waret durch Übertretungen und Sünden.

你们死在过犯罪恶之中,他叫你们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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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新约•以弗所书

 

 

夏日的阳光像凝固的热量般浇盖而下,融蚀着钢灰色的城市。

永远井井有条的老爹社区,火拼不断却最为自由的大兄弟社区,持续着诡异狂欢的拉里拉女王社区,还有无数的暗巷小街乃至无人地带,统统被一层厚重的湿热所笼罩,在热气中蒸腾出扭曲的虚影。阴影中,西服礼帽的裁判掷出银剑,钉死说话不慎的无信仰者。小巷里,苦行僧缓缓揭下面具,抚摸着神留给自己的圣印,那骇人的半张脸。一对双胞胎仓惶逃出从小生活的社区,复仇的种子在他们心中尖钉般扎下。黝星街的黑暗里,轮椅上的美丽人影默默揭开了腿上的毯子,注视着自己被重度烧伤的双脚,回忆起一对金色的眸子。青年给自己别上警徽,开始新一天的巡逻,曾经令他流血的凶手们已经被正义所制裁,他相信那便是神迹的展示,而往后的凶手们将被他与他信奉的秩序所制裁,血流成河。戴着怪异防毒面具的掘墓者醉醺醺的从女王信徒的派对中走出,呼吸因狂喜而变得急促,手中重斧血红。有着两撇金色小胡子的英俊青年再次拒绝了安装义肢的提议,他的右腕没有连接着右手,却连接着过去。

灼热的钢铁城市中,无数的故事发生然后结束,无数的命运交汇而后转折。

这里是狂信徒们速生速死的家园与墓地。

——欢迎来到彼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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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拜伦在他的小破床上睁开眼,茫然看着熟悉的阁楼屋顶。眼前每一颗飞尘的轨迹都在炽烈的阳光下一览无遗。整个阁楼亮的晃眼,尽管现在才早上七点多。他是被热醒的,大敞的天窗没有带来凉风,只有街道上电车驰过的噪音钻进来。康斯坦丁地瞪了天窗一会儿,然后爬起身来。

此刻阁楼里最美好的就是气味,伊索尔德·拜伦烹制的早餐总那么香气四溢,即使她手中只有最廉价的面包和最古老的烤面包机也一样。

“科斯嘉,起来了就吃早餐吧。”

科斯嘉是康斯坦丁的昵称,伊索尔德是他的双胞胎妹妹,二人的血缘让他们的面孔极其相似——仅限于科斯嘉静下来并且不死板着那张帅脸的时候。

一年前,少年带着妹妹搬到这个大兄弟社区的小阁楼里居住,并在附近的一家黑药店打工。科斯嘉负责在三天两头闹枪战的大兄弟社区里保护药店脆弱的门脸,而伊索尔德以看店的名义和那位其实很好欺负的人妖老板学习如何控制她神秘的“潜力”——伊尔和科斯嘉都相信那股不可解释的力量是大兄弟的神迹。

 

大兄弟是邪恶之神,他的邪恶毋庸置疑。

因为老爹才是正义的。

正义的老爹用秩序清洗一切邪恶。虽然严厉的审判让正义显得狭隘,但无庸置疑,老爹的社区是全彼岸都最安全和平的家园。信奉他的“猎人”不但守护社区,也渴望着用罪人的血洗净整个彼岸都。

大兄弟厌恶这种“正义”。他带来了“自由”——无序,也是为何拜伦兄妹现在住的社区里需要随身携带武器的根源。

据一些史料记载,大兄弟和老爹从彼岸都刚形成开始就开始彼此看着不爽了。然后就开始互相谩骂,最后就大打出手,最最后就开始组织自己的势力,招兵买马地准备随时给对方好看。

这个神祇就像专门为了和老爹对着干才存在一般——这也是拜伦兄妹信奉他的原因,他们痛恨老爹,他们要向“正义”复仇。

兄妹二人有一头同样的钢灰色半长发,科斯嘉正叼着头绳处理自己的那头乱毛。伊索尔德把草莓酱和花生酱叠到面包上。很快科斯嘉开始例行清理枪械,给子弹上油。他熟悉这柄手枪每一个部件的纹理和重量,动作极快且分毫不差,手指翻飞的动作已经带有观赏性,那是演练了成百上千次的熟练——对于一个敢在大兄弟街区里干保安工作的人而言,这是必要技能。伊索尔德做好了果酱三明治,同时“啪”的一声科斯嘉就把枪袋扣到腰带上。

这个夏天热得无休无止,每天称不上美好也非不幸的日子像是跟着循环一般。一年前,一年前他们还拥有真正丰富美满的家庭生活。

科斯嘉瞄了一眼桌上的小黄铜钟,发现已经到自己的上工时间了。接下来应该的流程应该和这个夏季无数天的流程都差不多,像是昨天,除了一次追车一次枪战一次处理跑进店里死掉的不知哪来的家伙以外,几乎完全平静的一天。

科斯嘉叼着面包打开门,熟悉的灰色水泥墙壁,在烈日的照耀下每一个裂缝和每一块裸露的钢筋都清晰无比,他瞬间就捕捉到了那丝不协调。

一封信被硕长的钉子深深扎入门边。

 

循环的夏日就此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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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湿热的低气压仍慵懒的窝在彼岸都上方,不愿离去。

无论窝棚还是楼房中,都开始透出昏黄的电灯光亮。老爹社区里白炽灯明亮,大兄弟社区中烛火与电灯共存,部分拉里拉女王社区甚至燃起篝火照明。街灯闪烁了数次,接二连三地亮起,像是一串游走的火蛇串起了彼岸都的大街小巷,勾勒出这座城市的骨骼。最终这些光芒的骨骼衔接交汇,编织成网。彼岸都在夜色中张开了另一张脸,光与影的丰腴。

也许这座城应该如它的居民般狂热又放肆,年少轻狂的活力多得可以挥霍,入夜亦应不睡,因为死后自有时间长眠。但它的夜晚却出奇的平静,有人把这个本该彻夜不归的家伙硬是捂在了被子里。

是裁判,还是猎人?或许还有更多原因,彼岸都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在危险的夜晚窝在自己的堡垒中度过。

 

电车停止运行,街道空空荡荡,夜行的身影变得显眼。

他们数分钟后便会汇集到同一处,而此刻,七人都不知晓他们正从彼岸都的各个角落前往同一个交汇处。不同的社区,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过去,不同的身份——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七人。在一座狂信徒的聚集地,如此诡异的组合几乎不可想象。

他们是被选中了吗?亦或是他们的过去已经埋下了同一个选择的种子。

 

 

 

 

 

Ch.2

 

【星期日晚10点,14街区的大胜利工厂门口,我在那里等你们。】

信纸信封都是高级货,纸上错金的葡萄藤纹路一看就不是普通平民能享受的小装饰。全纸无落款,笔迹无特征。若说是个玩笑,似乎太过昂贵;若说是个陷阱,又有哪个有权有势的家伙会看上这群人呢。

怀抱着一丝迷惘,他们还是来了。

 

湿热的空气偶尔流动,刮起一阵小风,这便是热夜里的幸运了。路灯吊着脖子注视地上的报纸乘风低空飞行,偶尔眨眨眼闪出昏黄的光芒。这片工业区的照明并不好,反而更凸显头顶星群的灿烂。

一切低矮的平房都像死去般鸦雀无声,只有一座烟囱高耸的巨大工厂中仍旧传来叮当的机械敲打声。它被高大的围墙与铁栅栏所拱卫,仿佛牢笼围困着一头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大怪兽。怪兽浑身的黑暗比夜色更浓,从鳞甲的缝隙间透出通红的火光,四个粗大高耸的犄角喷吐出直冲天际的浓烟。

顺着不同的道路,七人汇聚到了这座钢铁的黑城堡脚下。

有人和伊索尔德一样谨慎地隐藏在阴影里,有人和科斯嘉一样坦荡的站立于光亮中。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互相好好打量一番之前,迎接他们的人已经准时出现在大胜利工厂门口,一如信上所示。他背后是工厂巨大的栅格铁门,熔炉的红光从工厂仿佛怪兽巨口般的主门内撒出,将他的身影投射如同伟岸的神祇,高大得令人恐惧。

确实,眼前的身影比彼岸都那些时灵时不灵的神祇们中的任何一个在此刻都更让七人感到恐惧。

投影在血红火光中的人带着标志性的礼帽,于炎热的夏夜身着一身西服,一头极度蓬乱的毛发下,面具覆盖了所有表情。

——裁判。

 

这里是狂信者的据点。

但你曾想过原因么?

因为无信仰者都被杀死了。

 

仿佛绝对理性化身的裁判虽然都是肉体凡胎,每一个却都比老爹的圣剑裁决更利落。他们出没在彼岸都各个地区,来回逡巡,凭自己的判断诛杀无信仰者。

不过,在彼岸都众所周知的是:这些“裁判”们自己其实都是无信仰者。也许正因如此,他们才明白“信仰”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一个裁判出现在面前总是让人冷汗直流。

若问在场七人为何信教,原因无外乎世界观与教义吻合,感受过神的圣迹。甚至可能是大家都信于是不得不信的迷迷糊糊入了教,更有甚者,是伪信徒。这七人实在太难找到共通点。也许,除了面对一个裁判时或多或少的心虚。

 

“你们随我来。”

裁判吐出神喻般的话语,在红光中转身。漆黑的斗篷旋起,露出他腰间数把同样漆黑的利剑。

毫无疑问,裁判就是发出邀请函的人。对裁判来说,用贵族的纸张邀请一群平民没什么可奇怪的,裁判干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

格栅铁门在他们面前向两侧滑开,裁判带头走入怪兽的巨口中。七人别无选择,在这里,违逆裁判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也进入了那片血红的光芒。

伴随铁轮摩擦轨道的噪音,巨门再次滑动,缓缓合拢。“铮”的一声,怪兽吞下了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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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混乱的七人队伍跟随着裁判行走在工厂吊桥中,下方是无数机械运动的黑影,红光带着高热从中迸发,蒸得整个工厂热浪弥漫。一路无言,陪伴他们的只有汗水和工厂内显得更加嘈杂的机械敲打声。

来自老爹社区的警察,卡马尔·辛,25岁的干练青年,光头被映得发亮。但绷紧的表情在下方映上来的血红光芒中不但严肃沉着,甚至有一丝威严,无人能觉得他可笑。

坐在轮椅上的美丽女子有着酒红的眸子,肤色赛雪,膝盖上垂下一条毛毯遮盖了腿脚。队伍中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位长发亮黑的美人就是阿方索,情报组织“狼穴”的头目——的情妇。当然,这就是美丽却弱小的人们在彼岸都生存的方法。

穿着破旧的单手青年“断手威利”,在这个诡异的工厂里仍保持着一丝慵懒,从工厂门口起就十分绅士地主动推着阿方索女士的轮椅前进。宽沿帽遮挡了他一半英俊的面庞,两撇同样为金色的小胡子是他的标志。虽然他只有左手,却是个称职的“锁匠”。

带着兜帽的迪德曼·沃肯将脸隐藏在了面具之下。落魄的装束和手中的棍杖让人一眼就能辨认他的身份,一名达摩苦行僧,虽是女王的信徒却强调禁欲的……乞丐,这就是大多数人的理解,但这个乞丐的背影显得挺拔而有力。

跟在后面的拜伦兄妹,哥哥康斯坦丁皮甲外穿着破旧的红色长外套,现在被工厂的光映得像血染,从接到邀请函起一路被裁判操控的疑惑和不爽直接写到了那张19岁的脸上。妹妹一身黑红,谨慎的抿着嘴,和康斯坦丁一样的美丽钢灰色长发藏在了兜帽中。

队伍的末尾是最奇特的成员。他身材极其高大,厚重的风衣包裹全身,肩上一个巨大的麻袋。这个异类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刮过地面的刺耳声响,那是他的巨斧被拖行前进。然而这一切都没有他头上那个防毒面具奇怪。这个面具完全包裹了他的头部,让人几乎怀疑风衣内隐藏的其实是个高大的处刑机器人,但分明有粗重的呼吸声从面具内发出。

七个人,毫无共通点,不是么?

然而裁判的步伐没有任何犹疑,永远那么胸有成竹,将他们引入了工厂核心部分一间看起来完全和他们这种人无缘却很衬得上那张错金邀请函的房间。

暗红色的丝绒覆满了墙壁,盘旋着一朵朵巨大鳞托菊图样的深色地毯则俯在地下。威利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半宝石小口瓶里葡萄酒的色泽。阿方索则大方的欣赏着角落里错金藤蔓装饰的巨大花瓶,她知道那种已经失传的错金工艺是无价之宝。红木鎏金扶手的软椅和巨大的皮沙发围成半圈,卡马尔、康斯坦丁和伊索尔德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坐下。头戴呼吸面具的高大男子一言不发的无视了椅子和沙发,走到角落里盘腿坐下。沃肯稳稳的拄杖站在沙发边,注视着房间中央的裁判,两张面具相对的情形几乎有一丝诡异。

裁判转身,每个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同时,房门自动关上,外面工厂机械敲打的噪音和熔炼的热气被完全隔绝,没有了红光的房间只靠复古金烛台上的几根长蜡烛照明,顿时暗了几分。

七个人,一个裁判,一个狭小的房间。

 

 

Lasciate ognisperanza, voi ch’entrate.

入此门者,虽生犹死。

汝等踏入此地者,舍弃所有希望。

——《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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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坑了,当年跑完团没来得及写完,只记得后头大家也是各种帅气的!坐轮椅的妹子跑了起来(……),苦行僧和呼吸君的RP都很棒,我的科斯嘉在迎击吸血鬼时是唯一佩戴了双枪而且有银子弹的人,所以也好好的帅气了一把……雨中的银月城,吸血鬼和教堂,寻找“韦德”的任务,穿梭位面的火车……

啊当年为什么没有写下来!!

以及科斯嘉和伊索德这两个人物,其实一直用到现在呢~很多和前妻一起玩的游戏里都是延用这套ID和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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