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X

AKA 子狼/Wolfling
正剧向同人写手,主刷游戏 OW/Warframe/FF/DBH

Imagine yourself in a frozen forest.

【FF15】Hollow Vessel (RN)

2017.8.2

SolarX

 

Note

帝国侧AU:假设Noctis在戴涅布莱陷落时代替了Luna被尼弗海姆带走,并由宰相养大且半洗脑。

看上去会很AN……然而真CP是RN。

 

 

1

群星之下,帝国飞空艇沉重的嗡鸣震碎了深夜的宁静。

灼热的引擎风丝毫无法干扰魔导兵登上舰艇的整齐队列,如同原子钟般精准行进的魔偶们沉默地走向固定收容舱位,柔和的星光照拂在他们冰冷的钢铁面孔上,反射不出一丝灵魂的光彩。

吵闹的反而是那些高大的机甲们。棱角尖锐的巨大机械活泼地在场地中来回滑行,伴随着相互闪烁的灯光信号,以及急停时摩擦地面的刺耳噪音。还有些违反基地内驾驶规则的家伙在低空喷射飞行。驾驶员们一边在通讯频道中抱怨能量饮料的味道,一边叼着肩带上的吸管,认命地开着自己的钢铁躯壳运送燃料和弹药。

“我说,那小子是不是又躲起来了,”Loqi的机甲扛着最后一摞集束炸弹走向飞空艇,不得势的帝国皇子倒是完全已经适应了军队的步调,“没看到某个黑色的家伙像往常一样闪来闪去啊。”

“诚如你所察觉的,Loqi殿下,”身后另一台扛着燃料的机甲中传出Caligo沉稳的回答,“特型机Fenrir目前的信号不在停机坪中。”

“啧,”Loqi恶狠狠地卸下货物,钢瓶碰撞在一起发出危险的叮咣声响,咫尺之外的魔导兵完全不为所动,“就算他现在正赖在宰相的床上也得给我下来,登舰时间到了——”

“Fenrir就位。”

Loqi话音未落,一台黑色机甲就从半空中带着明亮的残影闪现,流萤般的蓝色星尘从喷射口中飘摇而出。机甲中格外年轻的声音直接插入队长机通讯,越级向指挥中枢报告:“Loqi分队集结完毕。”

“混蛋,你去哪儿偷懒了——”

“在Ardyn床上啊,”对方毫无停顿地回答,“比你的床可舒服多了。”

Fenrir的对答如流让人一时分不出是戏虐还是真相,公开频道中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

“这是诽谤!”Loqi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你根本没进过我房间!不对,好像进去过……”

“噢?你可让人心碎,”那个年轻的声音拖长了音调,讨打的语气像极了某个红发宰相,“原来我那么多趟报告都白送了。下次还是找个魔导兵代劳吧。”

眼见枚红色机甲的FCS都解锁了,舰桥内的Ravus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们没大没小的拌嘴:“确认Loqi分队集结完毕。准备起飞。”

“谢了Ravus,” Fenrir毫无顾忌地代替Loqi在队长频道中发言,“通话结束。”

 

满载武装的飞空艇起飞了,进入预设航线的自动驾驶模式后舰桥中几乎不需要留守人员。而Ravus依然驻留在监视屏前,看着Fenrir停稳在机库中。它的驾驶员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角度从还没完全打开的驾驶舱中钻了出来,对早就等在下面的Loqi视而不见,如同一道残影般晃了过去,只在镜头中留下飘渺的蓝色光尘。

“哎呀,看来Noctis已经学会交朋友了。”在Ravus身边听到了闹剧全程的正是被拖入流言的宰相本人,但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甚至笑得非常开心,“这可真是个不小的进步。你觉得呢,Ravus将军?”

Noctis和Loqi的关系可不是朋友——Ravus沉默地看着监视屏,没有理会Ardyn的话。

过去那个被Loqi和他的党羽们逼得不敢回自己的士兵宿舍,每晚只能蜷缩在Ravus床脚的爱哭鬼现在确实已经长大了不少。但他长大的方式并不是像Ravus那样,以坚冰般无懈可击的态度粉碎一切恶意——而是模仿了Ardyn油滑的回击。

Noctis不开口时就如同Ravus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当这种沉默的拒绝无效时,他便转而露出和Ardyn如出一辙的恶劣笑容,用相似的恶意回击靠近他的人。

Noctis甚至学会了利用宰相的纵容,有意无意的让刀子似的流言转而成为保护自己的荆棘。Ravus也拿不准事实到底如何,但确实很多人都目击过Noctis早上从Ardyn的房间中出来。Loqi为首的一伙人总是用爬床的脏话去攻击Noctis,但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敢再去碰他……谁知道他身上的新伤口会不会真的在夜晚被Ardyn看到?如果他确实是对方床上的宠儿?整个尼弗海姆没人敢得罪这个神秘的宰相。

Ravus攥起了拳头。如果他能提供足够的庇护,Noctis也不需要转而去寻求Ardyn的荫蔽。但就像Noctis自己曾说出过的事实:“两个人质要怎么互相保护……我们只会被一起毁掉。”

Ardyn没有因为Ravus的沉默而感到冒犯,这个总是皱紧眉头的青年尽管抿嘴不语,却将想法几乎完全写在脸上了。

“我先回去了,或许有只黑猫正在挠门呢。”

Ardyn轻笑着按了按帽檐权当告别,转身离开了冰冷的舰桥。

Ravus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依旧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监视画面,看着Noctis走上了不属于士兵宿舍的那一条通道。

 

 

2

Ardyn返回自己在飞空艇上的固定房间时,发现本应锁死的房门已经滑开了。不请自来的黑猫正趴在他的被褥上,毫不见外地脱掉了大半制服,大摇大摆地翻看Ardyn研究到一半的神话资料。

“这是什么?”Noctis指着一页古籍上方圆嵌合的几何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亲爱的,下次跳上我的被子前记得脱鞋,”Ardyn走过来轻巧地收走了自己的笔记,而没有回答Noctis的提问,“然后把衣服叠好,外套挂在门后。”

“你的规矩比Ravus还多。”Noctis一边抱怨一边乖乖蹬掉了自己的靴子。

“那么你为什么不回去Ravus的房间里等着他呢?你小时候不是非常依赖他么?”Ardyn脱去了自己的外套和马甲,又解下围巾,然而迟迟没有等到Noctis的回答。

他回过头去,看到黑发的年轻人已经把脸彻底埋进了枕头里。

“不,”Noctis苦闷地坚持道,“不行。”

他逃避在柔软的枕头里,紧闭的眼皮下闪过记忆中燃烧的雪地。

只有16岁的Ravus艰难地抱着仍然不能独立行走的自己前进,温热黏稠的鲜血顺着他的臂膀流淌下来,温暖地包裹住了Noctis。

那就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败的逃亡企图。

Ardyn毫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我简直要被感动坏了,”他笑着走向自己的大床,靠近被褥中半裸的青年,“这就是你们保护对方的方式?干脆远远走开?”

Noctis没有再出声,固执地回避着Ardyn的视线,他卷起雪白的绒被瑟缩起来,沉默地忍受着宰相的手抚摸过自己侧脸。然而Ardyn很清楚说什么能让他主动望向自己。

“很遗憾,我虽然能让你免于遭受军队中一点小小的不公待遇……但对Ravus面临的劫难,我也无能为力。”

“他……怎么了?”Noctis果然回过头来。

“Verstael获得了皇帝的直接批准,他有权对人质进行任何试验,只要能帮助你们获取通往六神的资格。”

“你可以救他,”Noctis急切地说,“像当时从实验室里带走我一样。”

“唉,天真的小王子,人质交换总是有代价的,”Ardyn没有多大真情实感地叹息到,“能换走真王的,只有同等价值的实验对象。”

Noctis的双眼惊悚地睁大了——所以,那个时候是因为Ravus被换上去了,他才逃过一劫。

但Ravus从来没有提起过,从来没有。Noctis甚至不知道Verstael在进行增幅神巫血统的试验。

“想要取代真正的神巫总是需要付出牺牲。不过你也可以理解为Ravus是自愿的,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他很清楚召唤六神的代价,而且并不希望由他的妹妹独自承受。”

“为什么还要召唤六神,”Noctis无意识地抓皱了Ardyn的衬衫,“你说过可以帮我们逃脱水晶订下的命运。”

“也许Ravus并不想逃开?”Ardyn一下一下揉着Noctis的后颈,像是在安抚一只真正的猫一样。

“他会死……”Noctis咬着下唇,“为什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Verstael发现Ravus的血统已经被后天污染了,或许他最后也不能取代自己妹妹的职责……如果真王不希望他那么做。”

Noctis愣愣地松开了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薄薄一层冷汗覆盖。

从知道真相的一刻起,死亡的阴影就从未远离过他们。

“不是现在,Noctis,睡吧。Ravus已经恢复过来,他装得几乎和你一样好,”Ardyn不慌不忙地把僵硬的Noctis圈入自己的环抱当中,“看来你们还没有那么了解彼此。”

Noctis想要反驳,但他无法回应。Ardyn说的是真相。

他们从来不能掌控自己,也无法拯救他人。

 

 

3

一开始被带到帝国的Noctis就像个坏掉的娃娃。

被放在实验室的时候也好,孤独地关在房间中时也是,哭累了也只是毫无声息地继续流眼泪,甚至站也站不起来。没有魔法,没有变移能力,没有幻影剑,没有戒指。当时他和Ravus都尚未获得作为服役士兵的特赦权,帝国也不需要他们任何形式的效忠。

Verstael一度觉得自己亏大了。他们放走了老化加速的Regis和正牌的继任神巫,结果只抓到了这么一个不合格的路西斯王族,以及一个毫无意义的神巫骑士。

皇帝也并没有把两名人质作为外交筹码的打算。如果在战场上占有优势,为什么还要费心谈判?或许路西斯国王愿意用他的一半国土交换自己的儿子,另一半去交换Ravus。但皇帝想要的只是路西斯的水晶,那是不会被考虑的条件。

Ravus和Noctis看上去就要被遗忘在实验室中了。也许他们最终会被变成怪物,或者怪物的饵食。研究人员平等而冰冷的对待他们,就像对待其他即将成为魔导兵的婴儿一样,活物和死物在尼弗海姆研究员的眼中似乎毫无差距。

Ravus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他偷走Noctis时对方还在一次实验后的麻醉效果中昏睡。Ravus绕开了事先调查好的所有魔导兵巡逻路线,酸痛的手臂抱着Noctis而无法再拾取武器。不过一开始他们的运气似乎很好,甚至是太好了,没有经过一次战斗就顺利偷渡上了尼弗海姆和戴涅布莱之间往返的列车。

也许他们真的是被遗忘的两个人质,也许他们其实从没能逃脱。

Noctis被列车上惊呼的人声扰醒。他迷迷糊糊地抓着Ravus的外套,不明就里的四下环顾。这里不是实验室,也不是禁闭室,而且Ravus正和自己在一起,这让Noctis很开心。

但Ravus的神经已经紧绷了起来。他们的列车看上去正驶向一片战场。被尼弗海姆释放出的使骸与机械肆无忌惮地在脆弱的铁路桥上作战,化学火焰融化了冰川,贝希摩斯的怒吼几乎要震碎他们的耳膜。不正常的暴风雪包裹了整片区域,不远处的半空中是巨大的身影在挣扎舞动。

他知道那是什么,垂死的冰神虚弱地向靠近自己的真王与神巫呼救,但Ravus甚至救不了自己。

有人在高呼应该紧急停车,有人绝望地尖叫着驾驶室已经锁死了。无人能预见这就是尼弗海姆和戴涅布莱的大陆桥被切断的日子。

载着叛逃者的列车永远无法到达它的终点站。

行进中的列车随着断裂的铁轨侧翻,大多数人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抛出了碎裂的车窗外。Noctis被Ravus死死按在自己和座椅的三角区域之间保护着,依然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撞出来了。但他还没流下第一滴惊恐的眼泪,Ravus已经又站了起来。

“抓紧我。”他用被血染得赤红的手臂再一次抱起Noctis,钻出千疮百孔的车厢。

暴雪开始变弱,冰神庞大的身躯已经倒下,如同一尊匍匐的雪山。魔导士兵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列车上。

他们当然不是来救援的,这是辆载着叛逃者的列车。最新命令是处死所有幸存者,直到发现逃跑的人质。

Noctis哽咽地遥望着垂死的女神,直到眼泪在浓烟中被蒸干,身上沾满了Ravus的血液。而他的骑士再无力前进任何一步,只能怀抱着Noctis跪倒在地上,像是一尊垂死的苦行者雕像。

包围着他们的只有火焰与浓烟,还有垂死之人的尖叫。融化的雪水被Ravus的脚步一路染红,死亡的鲜红一刻不停地从他跪倒之处扩散开来,将白色的地面晕染成巨大鲜艳的花朵。

家乡遥不可及,而死亡从未远离。

带着火焰喷射器的魔导兵接近了。Ravus已经无法再挪动一步,大量的失血让他甚至感觉不到身边火场的高热,四肢就像死去冰神的心脏一样寒冷麻木。冰神的声音已经沉寂了,随之渐渐停止的还有他自己的心跳。

Noctis扭动着,努力掰开Ravus始终保护着自己的僵死手臂,尽全力试图重新站起来。如果没有Ravus,或许现在他还在破碎的车厢里趴坐在原地无助地大哭——但现在Ravus就在这里,Noctis也不想再当个只会绝望的无助者。

虚弱的肌肉紧绷起来,支撑着Noctis抬起自己,慢慢站直,然后摇摇晃晃地在燃烧的雪地上踏出了第一步。黑发的孩子挡在Ravus和魔导兵之间。

在垂死的Ravus眼中,自己的母亲Sylva女王张开双手死在面前的身影和Noctis重叠了起来——

 

时间静止了。

拖曳着星尘的利剑破空飞来,水晶武器旋转着切断了魔导兵的四肢与头颈。身披斗篷的男人自浓烟与白雾彼端出现,十二把明亮的兵刃幻影环绕着那个身影。

“……爸爸?”

Noctis摇晃着向前踏出了一步,被泪水浸泡得明亮的双眼中第一次透出了希望。

黑色的鸦翼挥开了凝固的烟尘,红发的拯救者带着旋转的幻影利刃来到小小的真王面前,从容不迫地单膝跪下。

“抱歉Noctis,我来晚了。”Ardyn真诚地说到,“我来接你回去。”

Noctis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他迷惑又绝望地望着那些熟悉的幻影剑,那是路西斯王族的证明,是父亲才能使用的力量。但他又认得这个可怕的人,红发的帝国宰相,实验室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他。

红发的男人做了一个小小的噤声手势,露出了隐秘的微笑。

“这就作为我们之间的秘密,”Ardyn将幻影剑的光芒收拢,紧密的剑阵环绕着他和Noctis,“你在帝国并非独自一人,我也是路西斯的王族。”

“……我可以回家吗?”

Noctis并不意外地看到宰相轻轻摇头。

“还不是时候。”

Noctis吸了吸鼻子。幻影剑明亮的光芒依旧在他周围静止的世界旋转着。有那么一会儿,他真的以为是爸爸来救自己和Ravus了,就像从娜迦的袭击中拯救自己时一样。也许不那么及时,也许需要忍耐一会儿,但爸爸会来的。

现在Noctis已经清醒了。这就是逃亡的末路,他们被抓到了。Regis永远无法触及这个万里之外冰天雪地的战场。没有人再会来救他了。

来找到自己的只有Ardyn。

“你现在还可以不受惩罚的回去,而Ravus会在这里死去,”Ardyn看似惋惜地望向他们身后的少年,“非常遗憾……这是坏孩子的惩罚。他不该偷走你。”

Noctis顺着Ardyn的目光回过身。在静止的时间中,已经死去的少年依然僵直着手臂,保持环抱的姿势,即便在死神降临的时刻依旧想要保护Noctis。

“我……”Noctis的眼泪反而止住了,“我想救他。”

他突然理解了Ravus为什么即便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也从未放弃自己。

那就是Ravus拖曳着长长的血迹一路挣扎至此的动力,也是Noctis还能站起来的唯一原因。

不是仇恨,而是还可以拯救另一个人的希望,让他们努力地活下去。

 

“我会回去的,回……尼弗海姆。”

Noctis的声音也变得冷静下来,不再是哽咽的哭腔:“可以让Ravus和我一起活着回去吗?”

“嗯……我倒是不讨厌乖孩子,”Ardyn颇有耐心地擦了擦Noctis被烟熏和眼泪弄得一塌糊涂的脸蛋,“如果你保证以后都好好听话,那么Ravus也值得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Noctis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幻影剑的闪光在他们身边收束,然后消失。Ardyn重新直起身,他的手掌离开了Noctis的脸颊,转而伸向Ravus。

 

时间重新流动起来。

Ravus咳呛着抬起头。他依旧因为失血而晕眩,但冰冷麻木的感觉却渐渐消退。Noctis幼小的身影稳稳地站在他跟前,阻拦在他与死神之间。

“说好了,”Ardyn收回手,带着满意的微笑看向Noctis,“当个乖孩子。”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密约。

Ravus的复活,Ardyn的幻影剑。

在那之后他们分享了更多的秘密。水晶的选择,真王与神巫的命运。那些Regis不忍心告诉他的真相,Ardyn愿意全盘托出。

 

在之后的十年间,Noctis没有再试图离开过尼弗海姆。他乖乖忍受了剩余的可怕实验,哭泣的时间反而越来越少,特别是在Ravus面前。

而Ravus则在戴涅布莱全境陷落后被尼弗海姆皇帝重新记起。被彻底裁军的戴涅布莱名义上接受帝国的“护卫”,只要Ravus作为王位的合法继承人宣布戴涅布莱与尼弗海姆结盟,那么戴涅布莱将获得和奥尔缇榭同样的自治权。当然,真正的忠诚必须由Ravus在战场上有所表现。

在Ardyn的建议下,Noctis也被帝国更加“有效”的利用起来,依靠服役换取特赦。终于走出实验室的Noctis开始参加正规军训练,变移和武器库的能力也在Ardyn的私人指导下渐渐熟练。

Noctis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不要在战场上用本名称呼他。

于是便有了戴着面具的Fenrir,神秘的黑色士兵。

半脸的面罩遮去了他的双眼和绝大部分表情。路西斯的情报部门只知道黑色的特型机甲Fenrir有闪现能力,而并不清楚上面的驾驶员是谁。他们猜测那是一个叛逃的王剑。Fenrir在战场上的表现比Ravus更为可怕,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就是当年幼小可爱的王子。

Noctis非常清楚,从他第一次登上机甲为帝国而战时起,自己已经是路西斯的罪人了。

大多数路西斯国民都以为十年毫无音讯的Noctis王子早已死亡。毕竟他没有像Ravus一样公开出现,又从未在人质交换之类的场合出现过任何情报。据说Regis陛下依然不断派遣自己的精英部队打探爱子的消息。

但他们显然都被Ardyn拦下了。

Noctis始终隐藏在Fenrir的面具之下。他早就不再等待父亲带着幻影剑来拯救自己了。Ardyn是他唯一的希望,作为另一名滞留在帝国的路西斯王族,似乎始终友善地帮助他的血亲。Noctis和Ardyn之间的密约一直在扩展,他会用全部的服从去交换Ardyn的承诺:他想要自由,他想要摆脱真王注定的献祭,他不希望Ravus死亡,他想要回家,他想要重新见一面父亲。

积累的愿望成为了密约。漫长的十年,Ardyn缓慢但确实的帮助他实现着每一个愿望,只要Noctis还能支付得起代价,比如当个乖孩子,比如进入军队,坐上机甲,比如不泄露他们之间的密约,比如偶尔……他会帮助Ardyn在战场上除掉一些指定的“目标”。

最后一个约定的日子逐渐逼近。Noctis依旧不知道Ardyn有什么计划,也看不出任何战局变动的迹象。帝国的军队碾压路西斯全境,尼弗海姆皇帝的态度毫不软化,就像因索穆尼亚的魔法屏障般不容动摇。

而他和Ardyn之间的最重要的一个约定,就是Noctis将在成年之日重归路西斯。

不是以Fenrir的身份,作为侵略者的帮凶在路西斯的版图上战斗,而是以Noctis王子的身份,和平地被归还于因索穆尼亚。

——回家。

那明明是第一个愿望,却为了其他的一切愿望而一再拖延,为了不要让Ravus死在燃烧的雪地里,为了不要让水晶吃掉自己,为了不要让神巫血统的兄妹与自己陪葬。

但他心底里真正渴求那个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过。

为此Noctis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FT

这是Hollow Tetralogy系列的第一篇,到这里就结束了。

预订是个四部曲:Hollow Vessel,Hollow Crown, Hollow Knights以及Hollow Throne。大纲已全部完工。

正文推进基本都是三倍速快进的信息量和时间跨度(因为作者太忙了……),下一部的时间跳跃倒不会很夸张。

预告一下:Hollow Crown的内容实际上就是一个IF版本的王剑电影。

 

本篇的宰相:长寿的秘诀就是睡前吸猫。

为了给Hollow Crown做些铺垫,本篇的宰相并没有真的对脑壳做到最后一步啦。

因为硬来的话会破坏脑壳对自己的信任,所以老狐狸都是等对方走投无路送上门,看脑壳能忍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由于脑壳只是个没有服务精神的傻小子……所以反而save了……大部分时间就是被当猫吸。

 

突然写RN只是觉得刮了胡子的30诺和28大舅面相很相似……遂觉得这个苦逼组合可以挖掘一下。

结果一下子就写出了4篇连环大纲……不过尽量都控制在每篇实际产量一万字内,毕竟还在DEMO修罗期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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